记了。”
“我跟圆圆结婚那天,你给我当伴郎,替我挡酒就成。”
沈绰翻白眼:“滚吧你。”
他端着杯子举过去,只说一句:“我妹妹交给你了。”
易慎跟他碰了碰杯,叮当碰撞。
“舅哥,来日方长。”
沈绰:……真想杀人。
…………
沈爰端着托盘上楼,敲敲门,走进爷爷的书房。
刚进门,就看见老头一个人靠在小阳台的躺椅上,旁边的棋盘只下了一子。
她把解酒汤和点心放到桌子上,蹑手蹑脚走过去,踏出玻璃门,轻声软语:“爷爷,睡着啦?”
沈知松闻声睁眼,有点小憩被叫醒的惺忪,“嗯?圆圆啊,怎么了?”
“爷爷,要睡就进去睡,受风着凉怎么办,这都秋天了,别看太阳大,风可厉害得很。”沈爰替他盖上毯子,然后坐在旁边。
可惜她不太会下棋,不然就能陪他玩会儿。
“您刚才还说梦话来着呢,梦见谁啦?”她托着下巴,还像小时候那个坐在爷爷膝前听故事的小姑娘。
沈知松望着阳台外,满片马上就要金黄的银杏树,随风沙沙簌簌,像故人言语。
他笑了声,故作轻松:“梦见啊……可梦见不少人。”
“刚才,我见着易慎姑奶奶了。”
沈爰意外,这是她第一次听见爷爷坦率地提起那位奶奶。
“爷爷想她了吗?梦见她什么了?”
“梦见她,”沈知松老垂的眼睛里倒映着翩飞的树叶,回忆着:“就跟我笑,跟年轻时候一样,一笑就爱害羞。”
“我对不住她……”他说到下半句,语气有些不稳。
沈爰偏头,看向爷爷所依恋的风景,轻声安慰:“爷爷,都过去啦。”
“她走了以后,我想梦见她,她都不来。”沈知松手里捏着一片飞到他怀里的银杏叶,“那是怨我,所以一次都不托梦给我,她不愿意见我。”
“圆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梦见她的?”
沈爰疑惑:“什么时候?”
还稚嫩的树叶与他苍老的手对比鲜明,沈知松说:“五六年前,我和你奶奶,不同意你和易慎谈恋爱的时候。”
“梦里啊,我追她,跟她道歉,求她原谅我,可她就是不理我。”
“只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