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同样毫不留情的雷火,直指我怀中的王玥月。
后怕如同冰冷的细蛇,猝不及防地窜上脊背。
那时的肖时,眼中只有“除魔”二字,下手毫无顾忌。若不是……若不是后来种种,若不是这枚“同心养魂佩”,若不是王玥月本身的特殊与后来展现的“价值”……
我手臂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将他冰凉的身子揉进怀里。
“怎么了?”他敏锐地察觉到我气息的变化,稍稍退开些,抬眼看我。那双总是平静或带着执念的桃花眸里,此刻清晰地映出我脸上未及收敛的余悸。
“……想起白天,”我喉咙有些发干,声音低了下去,“肖时那钢筋……当初也差点砸到你。” 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傻气。他现在好端端在这里,而我却在为一件未曾真正发生的事后怕。
王玥月闻言,却怔了怔。他看着我,眸中血色缓缓沉淀,化为一种极其幽深的静谧。他抬起那只被我握在掌心的小手,反过来,用冰凉细腻的指腹,轻轻抚过我不知何时蹙起的眉心。
“都过去了。”他声音很轻,却像带着某种定魂的力量,“肖道长那时,立场分明,并无错处。如今……”他顿了顿,指尖停留在我眉间,“夫君既已抉择,妾身既在此处,前尘便只是前尘。”
他指尖的凉意驱散了眉心的紧绷。我抓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在那冰凉的指尖上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嗯。”我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将他重新搂紧。后怕是真的,但此刻的踏实也是真的。,王玥月是归宿,而我们要面对的,是藏在暗处的敌人。这其中的界限与信任,需要时间去打磨,但至少此刻,我们同在。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屋内却暖光氤氲。沙发足够宽敞,我索性调整姿势,让他半躺在我怀里,头枕着我的腿。他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放松下来,甚至无意识地用侧脸蹭了蹭我的膝盖,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像只终于找到窝的、冰冷的猫。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散落在我腿上的乌黑长发,感受着掌心下那具躯壳恒定不变的冰凉,以及透过冰凉传来的、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联系——那是玉佩的暖意,或许,也是别的什么。
“玥月。”
“嗯?”
“下次……再遇到危险,别光顾着我。”
他沉默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呼吸渐渐平缓,紧绷的精神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