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夜风的微寒。“嗯。”
我们没有再使用那种近似瞬移的能力,只是牵着手,沿着来路,慢慢走回依旧被夜色笼罩的母校侧门,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谁也没有说话,但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与相互支撑感,在沉默中缓缓流淌。
夜色如墨,晚风微凉。直到看见自家别墅窗户透出的暖黄光晕,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才稍稍松弛。打开门,熟悉的安宁气息将外界所有诡谲暂时隔开。
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长长舒了口气,骨头缝里都透着乏。王玥月安静地跟进来,挂好外套,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伸出手,似乎想像往常一样替我按揉额角,我却下意识先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在宽大的袖口下,竟比我的小了整整一圈,手指纤细冰凉,掌心柔软,仿佛稍用力就会捏碎的美玉。我一时有些愣神,轻轻拢住,将它完全包覆在掌心。
“夫君?”他微微偏头,桃花眸里带着一丝询问。
“没什么,”我用拇指摩挲着他冰凉的手背,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就是觉得……你的手好小。” 百年的厉鬼,令人畏惧的存在,却生着这样一副近乎脆弱的骨架。
他任由我握着,没有抽回,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戏班挑苗子,讲究骨细筋柔,方能婉转如意。”他轻声解释,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且……妾身本就不是魁伟之人。”
我心里蓦地一软,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他顺势靠过来,冰凉的发丝蹭过我的下颌,带来微痒的触感。我低下头,用脸颊贴了贴他的额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冷的淡香。
“累了?”他问,冰凉的手指反过来,轻轻勾了勾我的掌心,带着点笨拙的安抚意味。
“嗯,心累。”我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依赖,“本来以为就是撞鬼,没想到鬼后头还藏着人,人比鬼心思还深。” 赵老师、邓脏、柳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脑中晃过,最终定格在黑板猩红的字迹和窗外一闪而逝的黑影上。
“幕后之人,所图非小。”王玥月的声音贴着我的胸膛传来,闷闷的,却清晰,“然夫君身侧,今非昔比。”
我紧了紧环住他的手臂,正想说些什么,脑海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画面——白天教室里,肖时浑身雷光缠绕,那根钢筋裹挟着万钧之势,以最暴力直接的方式砸向鬼影……而就在不久前,那钢筋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