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瑾见此情此景,不由动了心思。
他们这群进士除了一甲三人,其余人并未受官。就算状元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修撰,微末小官,平日里和朝中大员同台只能敬陪末座。
新年太庙祭祀却与平日不同,为了让先帝们看到江山人才辈出,庶吉士们站在王爷身后行礼。文榜一甲三人,以及武榜的状元,则是跟在皇上还有太子身后行礼,站得比王室宗亲还要靠前。
卫朝立国三百余年,恩科加上正科开了一百多次。过去也曾出现过,一甲三人无法参加初一太庙祭祀的情况。按惯例,要么请传胪补上,要么请上届同名次之人来代替。
仇瑾拉着齐至臻和王高川,商量道:“榜眼不在,待会凑不足三人,怕是不好看吧。”
仇瑾想着,裘智不在就该由王高川填补他的空位,然后自己去补王高川的位置。虽然他的名次依然是传胪,但起码祭祀的时候风光了一把。只是这事不好自己提出来,最好三人一起去找礼官商议,再由礼官向皇上奏明。
仇瑾光想想,都觉得激动万分,不由口干舌燥。
王高川明白仇瑾的心思,无非是看裘智不在,他想取而代之。王高川一向世故,何况裘智又有背景,他不敢得罪。因此王高川故作不知,淡笑地看着仇瑾。
齐至臻能考上状元,脑子只会更好使,当然听出懂仇瑾的言外之意。他虽不屑与裘智一个县丞同处一室,但更不齿于仇瑾的心机。没本事考上一甲,只能在旁门左道上下功夫,太过下流无耻。
齐至臻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仇瑾,也不搭话。
仇瑾见两人沉默不语,自觉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还想再说,就见礼官走了进来。
礼官对齐至臻和王高川道:“裘大人不舒服,今天不来了。陛下的意思是,待会二位大人还是按照彩排时的站位来,把裘大人的位置空出来。”
齐、王二人赶忙应下,他们自是无所谓,反正皇上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仇瑾本来计划地挺美,裘智不在,自己就有希望能站到太子身后行礼,如今听礼官这么一说,不免无比失望。情绪的急剧转变让他一时难以自持,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吓了礼官一大跳。
王高川再是圆滑,也不知该如何替仇瑾圆场。政宁帝特意空出裘智的位置,显然是看重裘智,王高川更不愿去趟这趟浑水。
还是仇瑾自己回过神,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