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刚窜上来,却听见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株紫心龙须草的根茎突然发出脆响,竟像活物般从土里拔了出来!
金光裹着雨珠划破空气,龙须草“唰”地扎进陈牧怀里。
叶片扫过他的脖子时,后颈的至尊骨猛地一烫,原本在经脉里乱窜的灵气突然凝成一条线,顺着脊椎直冲脚底。
陈牧被撞得踉跄两步,却在稳住身形的瞬间,看清了王铁柱脸上的表情——那胖子的嘴张得能塞下整个拳头,砍刀“当啷”掉在地上。
“你、你使妖法!”小翠尖叫着往后退,密封袋“啪”地摔在泥里。
她的指甲抠进掌心,盯着陈牧怀里的灵草,浓妆下的脸白得像张纸。
陈牧低头看了眼怀里还在轻轻颤动的龙须草,突然笑了。
他想起苏清蘅说“天命共鸣”时的语气,想起刚才被踹那一脚——装怂装了二十四年,总该试试真本事了。
“大哥,这草好像认我。”他歪头看向王铁柱,声音里的怯懦突然没了,“要不……你们换株?”
王铁柱的太阳穴跳得像敲鼓。
他捡起砍刀冲上来时,陈牧已经动了。
刚才被踹那一下,让他看清了王铁柱出脚的路线;灵气在经脉里转的这半圈,把从手机视频里学的基础腿法自动推演出了七八个变招。
他侧身避开砍刀,右腿横扫,膝盖微屈的角度刚好顶在王铁柱的肋下。
“咔——”
闷响混着雨声炸开。
王铁柱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刚才陈牧撞的树桩上,疼得他抱着肚子直抽抽,嘴里的脏话都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嘶鸣。
剩下的混混刚要冲上来,陈牧反手一甩怀里的龙须草,叶片上的水珠突然凝成细针,“噗噗”扎在他们脚边的泥里——每根针都穿透了半块砖。
“哥几个,还要试试?”陈牧拍了拍外卖服上的泥,怀里的龙须草已经安静下来,叶片轻轻蹭着他的下巴。
他望着瘫在地上的混混们,突然想起奶奶常说的“闷声发大财”,于是又补了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没、没发生过!”离他最近的黄毛连滚带爬往后退,额头的汗混着雨水往下淌,“我们啥都没看见!”
雨还在下。
陈牧转身要走时,听见树后传来“咔嚓”一声——是枯枝被踩断的动静。
他余光扫到树后缩着个灰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