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邻拼院而居,也不敢搬到这一伍驻扎兵丁的值守范围之外。
房屋外的夯土院墙,已经不能再给乡民们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只有身处驻防兵丁的巡防范围内,他们才能在夜里安心入睡。
而这一伍屯卒的巡防范围,也仅仅是以武官幕僚赵钟岳住所为中心,涵盖了村口的这一小片民宅及阻尸工事。
乡民们也只有在每天不断挖掘加固着村中用于阻断防尸的沟壑土垒,持着木矛草叉倚着院墙巡看村外四周田地时,他们才能真切地获得一种安全的满足感。
“学生明白!”赵钟岳立刻意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声应下。
李煜所说的‘用场’,无非就是充当迁民过程中的中转据点,为两堡军民东迁提供食宿支持。
李煜满意地点点头,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朝身后一众甲兵喝道,“入村整备!”
“喏!”山呼海啸般的回应,使乡民们将头垂的更低。
随即,他又看向赵钟岳身后的屯卒伍长,指使道,“带着你的人手,看好马匹车辆,不得有失!”
“若因尔等大意,失马损车,本官必拿尔等是问,鞭笞不饶!”
那伍长一个激灵,连忙挺直了腰杆。
“喏!卑职即刻去办!”
上官那平淡的语调,却也叫他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汗毛倒竖。
这来自沙岭堡的屯卒伍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当日沙岭堡外的场景。
抗命不遵者的下场,犹然在目。
忤逆不饶,头首分离,热血溅洒当场。
这位顺义堡来的少年武官,在他眼中是个心狠的!
当这天下的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乱世重典的必要,李煜就已经早早开始了亲身实践。
成效......还算不错。
起码,沙岭堡的军卒对他或许仍然有厌恨,但更多的......还是眼底遮不住的怕。
这位屯卒伍长怕的不是李煜口中所谓的鞭笞,而是眼前这位大人为了整肃军纪,也如当日一般再举屠刀,杀他立威!
想到此处,他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都快着些!帮着弟兄们卸马,莫要耽搁功夫!”
屯卒伍长口中招呼,催促着身后的本队兵卒,自己则第一个带头,急忙朝车队迎过去,与驱马之卒一齐卸马拉车。
他们将一匹匹健马就近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