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贯忠死死对视。
“啧啧啧,”张贯忠伸出手指摇了摇,犹自嗤笑,丝毫不惧威胁,“你们都说了是猛毒,哪会有什么解药?”
“妈的,老子这就宰了你!!!”
伴随着怒吼,几人竭力起身。
‘噗嗤——’
一刀,又一刀,一连捅了镇守太监张贯忠胸前四五刀,他们才陆续失力摔倒。
桌角的一坛‘信物’也被带得跌落,‘嘭’的一声砸在地面,应声而碎。
里面赫然是一截早已风干萎缩,用药材浸泡着的肉条。
五人看着那所谓信物,目眦欲裂。
“狗日的......是死太监的......宝根!”
‘噗——’
急火攻心,几人一口毒血喷出成雾,不知是毒发的,还是活活气死的。
气若游丝的张贯忠吐着血沫,双目失神的看着屋脊,蚊声道,“这......就......就是咱家,独一无二的......宝......”
一口浓血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他的身子软倒在桌案上,再无声息。
......
李煜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五具泡在粘稠尸液里的甲胄,“拖出去,连人带甲一起烧掉!”
这甲,已经被腐败脓液给泡废了,待大火舔舐,烧透消毒,或许其中甲片还能有些回收的价值。
李煜再看向那具趴伏的官尸,感慨道,“你们做的可真够绝啊,死了个干净!”
“什么也没给我剩下。”
地上那小小的一摊肉泥,根本没被李煜纳入眼帘。
一直到扔进火坑,他们都还以为,这七品官,是个男子来着。
偌大的一个兵仗司,如今就只剩下几个没用的炉灶,连一个会使唤的匠人都找不到了。
这都是代代相传的手艺,外人光是看着这座炉子,连如何生火都无从下手......更遑论锻打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