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已经挖开了。”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两具童尸,嘴角渗的黑血,许是饮了毒。”
他很想说,两具孩童僵硬安详的脸上,无有痛苦,平静得宛如一场安恬的睡梦。
可是,鼠药入喉,吐血不止,死相又哪能真的好看。
......
‘嫂嫂,肚子好痛啊......’
张刘氏无法,当时也只能含泪哄骗着罢了,‘睡一觉吧。’
‘亥儿、环儿睡醒了,肚子就不痛了。’
......
“张兄,只能你来定。”
李煜转身,将信纸转交张承志之手。
那上面,只是一个家中贤妻在孤寂中日日不辍的记录。
原来,那桶染血的疫水,竟是被她用在了笔墨处。
每日几句,道尽了围困孤宅中的挣扎与艰辛。
直到最后,被潦草地添上了一句绝笔,内容便戛然而止。
‘张郎妻,张刘氏,阿秀绝......’
张承志盯着那最后一行字,良久无言。
手中薄纸,竟是有重若千钧之感。
不敢思,不敢言,不敢......相告。
他抬头看着李煜,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煜看出他的难处,替他说了下去,“张大人,瞒不住了。”
两个童尸摆在里头,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张刍只需问上一问,又或折返去看,总会知道真相的。
“要么,直言相告......”李煜话还没说完,张承志就下意识猛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那样的勇气,这样的结局,不久前的他感同身受。
他知道,这话一旦出口,就是亲手把张刍往死路上推。
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智,他都不愿如此。
李煜顿了顿,继续道,“要么......我们就全了张刍贤妻之意。”
张承志霍然抬头,神情呆愣,“什么意思?”
恰好,那边的王氏少年讲述到了张刘氏下落,“宅中一位夫人推门乃出,门未合,至今......未归。”
李煜侧首,看向一直开而未合的张宅院门,淡淡道,“张兄,我问你,张刘氏如今何在?”
张承志闻声看去,目光越过兵卒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