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白首老卒目光纷纷聚集到门匾上,然后将目光投到其中两个同僚身上。
不因为别的,只因这两人姓王,是出自王府的老仆。
二人思索着,抬头张望核对着位置,才有一人不大确定的说道,“东市的话,只能是阿昌或者阿文家。”
家丁们都是在主家府邸当值听用。
但私底下还是分了亲疏远近,私宅这种地方,除了送礼,倒也不是谁都会有事没事来串门的。
非亲非故的,若太过殷勤,兴许还会让人误会,说出闲话。
再加上他们都是老一辈的,向来是小辈登门,哪有他们登门的道理?
王氏老卒上前,冲门内之人问道,“你家当家的,是阿昌还是阿文?”
门内马上传出回应,音调压不住的提高了几分,“我哥王佑文,你们是谁?”
门内之人虽然因这亲近熟悉的家兄之名,语气有所缓和,但其中戒备不减。
“既然你是阿文的弟弟,总该见过老夫。”
“按理来说,你也该叫我二人一声叔公......”
又互相对了些信息,门内之人信了五分,握着一把腰刀从院墙探头一看,就愣住了。
接着,他心里再也不用管什么信不信的,立马就跳下开门。
“可把你们盼来了!”
“我大哥当值出去许久,就再也没回来。”
“阿公叔,有水吗?”
“我妹妹渴,娘也渴,哎......”
少年郎一开门,积攒的苦水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啰嗦个没完。
一介少年,既要护家,又要想法子去尸口‘争’水,其中曲折困苦也是一言难尽。
老卒一人一言,安抚着少年,最后,带他来到了近前。
“娃儿,这位张叔有事相问,你且安心相告。”
另一名老卒道,“对,娃儿有什么就说什么,叔公们给你撑腰,都是无碍的。”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可张刍却踌躇不已。
张承志推着反倒有些怯步的张刍,“这些事,总该由你亲口去问的。”
张刍被推得一个趔趄,他看着眼前身形邋遢的少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你......你可见过隔壁......隔壁张家的人?”
“可知道,她们哪儿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