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下定论。”
“家宅之中,只要没有寻到尸骨,她们就不一定是死了的。”
“溪云与我,便是最好的例子。”
张承志口中的溪云,便是其妻张宋氏的闺名。
作为驻府家丁,对于主母此名,张刍还是知晓的。
家主与主母重逢之曲折辗转,也是亲历。
“是......是的了。”
张刍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口中不断确认。
仿佛这样,就能令自己相信,一切还有转机!
“她们许是......许是投了别家躲灾!”
这话说出来,张承志心中也是不信的,但他又不得不这么说。
不给出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张刍又如何能振作。
张刍闻言,心中急促,喘息纷乱。
他单膝跪地,单手撑膝,将头颅深埋叩地,“家主,求家主!”
“允卑职搜一搜,搜一搜这左右邻里!”
“她们,她们许是藏着的......”
“卑职得寻她们!”
......
为他一人之请,无论是李煜,还是张承志,都是点头了的。
送佛送到西,助人助到底。
可这世上的许多事,不是付出就会有结果。
“沫儿......”唤妻。
“娘......”唤母。
“阿弟......”唤弟。
张刍疯了一般,在每处院子里,撞开一扇又一扇门,期盼着能有所回应。
先是临近的左右民宅,然后是隔街的门户。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直到他们寻到一户紧闭院门的院子。
‘咚咚......’
门外急切的敲门声,让内里的活人意识到了暴露。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门内,男子听着外面嘈杂沉乱的脚步,牙关都在打颤。
这年头上门的,可没几个好人,不是想来‘借’水‘讨’粮,就是想来‘劫’命。
好人自保都来不及,哪有功夫上门拜访!
在这尸鬼横行的世道,活人有时候比死人更可怕。
李煜抬头看了看门檐下的牌匾,回身问道。
“王家的,有识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