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微微颔首,打发道,“去罢,安心取水。”
“取了之后,尔等自归。”
这小小的举手之劳,便是李煜给这五人的酬谢。
甲兵们向东市南门去,途中顺路......带他们去了就近的一口十字巷公井。
李煜目视五人背挂囊袋,费力帮衬着扒上墙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屋檐砖瓦逐渐适应平衡。
墙下三五甲士,分别把五人防身的刀枪递上。
“大人!保重!”杨戎遥遥揖礼,便追上四人脚步,急切而还。
这次‘丰收’返家,他们又能过上三日安稳日子。
至于返程如何得归,那便是杨戎五人自己的命数了。
“家主,这东市,不派人去查验四门封禁吗?”待人走远,李贵轻言提醒。
李煜脚步不停,只是轻轻摇头,“不必。”
“那杨戎既是当初留下的巡守兵丁,东市四门紧守与否,他没理由为此撒谎。”
只需登高一望,就能验证真伪的事情。
只要杨戎不蠢,稍有些远见。
他讨好李煜还来不及,更不会无缘无故得罪这伙儿编制尚存的外来甲兵。
除非,他们当真会喜欢如今这般朝不保夕的可怜日子。
况且,东市南门才是此行真正目的,旁者并不碍大局。
......
依杨戎所言,夜间平乱时。
北出第一站就是东市的这队人马,分兵出击驰援他处,也没忘在出市后封禁东市四门,防止乱势蔓延。
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说它好,是因为东市从此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囚笼。
人与尸内外分隔,此处坊市内至多不过八百、一千口人丁。
如此一来,熬过最初感染的混乱期,便有生机。
稍加适应后的幸存之人,一日杀尸两三具,十几日坚持下来,也足够清空几个院落,得个苟延残喘的藏身之地。
虽然缓慢,但若是足够狠心,足够耐心,总有将这县中一隅之地归于安宁的那一日。
只要无人犯蠢大开坊市门户,东市内的尸鬼,终会杀尽。
......
但同样的,坏也坏在此处囚笼。
抚远县内几次大的动静,声虽入,尸却不得出。
外力始终无法帮助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