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淡声道:“儿臣想留一人在宫中,想请母后帮忙。”
太后更加诧异了,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想留谁在宫中还需要自己帮忙?
对上太后怀疑的眼神,鹤砚忱很烦。
按着他的性子,当然是今日一早就下旨册封月梨为妃,可偏偏昨夜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浮现。
若是现在册封,旁人不敢说他,但月梨的名声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再被她知晓,怕是又要和自己闹别扭。
鹤砚忱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循序渐进,不能让月梨背上不好的名声。
所以先借太后的口把人留在宫中,等过些时日,萧明诚离京后再册封,总归知道月梨身份的人也没多少,萧明诚走后,寿安侯府那群人也不敢吭声。
鹤砚忱是不可能再让月梨回萧府去的。
“陛下要留何人在宫中?”
鹤砚忱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语气也很平静:“昨儿太后也见过,萧明诚身边那女子,叫月梨。”
太后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是说明诚身边的那个侍妾?”
鹤砚忱似乎一点也没有强人妻的心虚,语气依旧十分平静:“是,儿臣也喜欢她,太后留她在延福殿几日,过几日朕再下旨册封她。”
太后怀疑自己没睡醒。
“陛下可知,那是明诚的女人?”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若是喜欢这般颜色的,再让礼部择其他好颜色的女子进宫便是,何必...何必去抢别人的?”
鹤砚忱心中已是很不耐。
抢别人的?
自从昨日见到月梨手上的那胎记,鹤砚忱就觉得两人分明是天生一对。
只不过萧明诚走了不知道什么运,被他捷足先登罢了。
而现在,他是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