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幅羽沫父亲手书的字画,也没有什么高档的家具,只有厅里那一整面高高的书柜古朴大气,可惜一排排旧书早已蒙尘。
羽沫的父亲曾是间杂志社的编辑,学问渊博,为人老派,交游不多,一生只酷爱藏书,没想到四年前突然昏倒后,就一直缠绵病榻,虽经羽沫和妈妈百般照料,也未能好转,一年前已去世。
羽沫眼睛好时,父亲经常口传手授,希望爱女读书上进,有所修为。
这些书曾是父女两人的至爱,俩人执书谈笑的画面曾是这间小院里往昔最温馨的画面。
只可惜这两年屡经家庭变故,生活拮据惨淡,羽沫又有眼疾,这些书也早已无人问津了。
羽沫的屋子在左面,小小一间,收拾得干净素朴,她刚换了家常衣服,就听见她妈在小院里的厨房喊她帮忙。羽沫忙洗了手走出来端饭。
饭桌上,老妈唠叨依旧:“你上的这个盲打课快结课了吧?电脑学得怎么样了?你舅舅在丁香巷复印社给你找了个活儿,不太累,你去试试,你也大了,好歹要学会自力更生,能养活自己。”
“我知道了。课快结了,不过再上几周罢了。哪天我能去那个复印社上班?”她低头应着,端着碗细嚼慢咽。
“羽沫,怎么了?情绪不高哦。”她妈伸手摸了摸女儿细瓷般光洁的脸颊,姑娘真是长大了,“碰见不开心的事了?”
“被人撞了一下,好像脚踝肿了。”羽沫皱眉吸气,撇了下嘴,“那个人真讨厌,自己一点没伤着,还大声冲我嚷嚷,不过,声音倒是蛮好听的,有磁性,挺性感。”
羽沫妈听得羽沫娇嗔,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使劲戳了戳羽沫的头:“你傻不傻啊?脚踝肿得厉害吗?不早说,进家就应该涂点药,弄不好明天走不了路了。”说着起身去拿药。
羽沫也低头笑:“先吃饭吧。不太疼了。”
“我看看厉害吗?哎哟,可不肿了吗?你先把药涂上吧。”
羽沫接过药来,慢慢地揉。
羽沫妈沿着羽沫纤细莹白的脚踝往上看,女孩家长大了,就是与小时不一样了。
小时候羽沫也好看,肉嘟嘟的胖女娃儿,笑起来眉眼弯弯,总爱牵着父亲的衣角撒娇卖萌。
现在长开了,没了婴儿肥,身材楚楚动人,一头黑亮的长发,神态清纯妩媚,只可惜这一双眼睛如此清秀,却是有眼疾,看不大清楚的。不由地叹了口气。
侧身坐在羽沫身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