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上课,老班就走过来查了她的书桌,自然“人赃俱获”。
大眼睛女班长一脸幸灾乐祸,校草也脸色苍白地望向她。
羽沫脸皮儿薄,未语先红了脸,老班一望更是生气,课上强忍着没有发作。
放学后羽沫被留了校,老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痛陈早恋的各处害处,羽沫绞着手,低头不语,希望以良好的态度熬过这一关,被老班从轻发落。
没想到,一直躲在办公室外面的校草,不但偷听,还以猪队友的思维突然挺身而出,红着脸开始向老班宣讲少年恋爱自古有之的各类名家经典。
于是事件升级,两个人不但同时被狠狠教育了一番,还被责令认真写检查,事后又请来家长带回去管教。
小女孩平生第一次经历这般羞愧,本无早恋之情,都无辜被牵连,待到父母老师教训,却越解释越像掩饰,越分辩越像编故事,那委屈道也不明说也不清,无处发泄,气得跑来老槐树底下,背着人伤心地大哭一场。
那天素净轻盈的槐花如雪飘落,纤弱美丽,洁白芬芳。
小姑娘少年初识愁滋味,悄悄地用削笔刀在槐树上刻下了“沫沫”两个小字,有自怜自叹之意。
后来自然是百般懊悔自己的轻率行为。
此刻,她站在槐树旁,伸出手慢慢地抚摸,“沫沫”两个字,随着树龄增长,早已由浅变深,笔道纵横了。
那么浅的伤痕,经时累月,已然沧桑。
她又摸了摸,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来这里。
或许早已把这棵槐树当作了自己的知己,毕竟它听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秘密。
或许是因为心里的伤口也象树身上的“沫沫”二字,早也变得这么很深了,可惜却从没有人肯这么靠近,这么温柔地安抚。
岁月让伤口不断变深,但是伤口依然会慢慢愈合。羽沫这么想着,心里宽慰许多,那小小的伤痕对于树的一生算得了什么呢,这里不一直是槐叶婆娑,槐花飘香么。
“我也会的。”羽沫轻声道。
路过槐树,走到小街尽头,羽沫的家就藏在小巷深处,周围高楼林立,这里慢慢变得狭窄逼仄,却依然安静。
推开老旧的院门,是一座小小的院落,院墙不高,院内有棵老葡萄架绿意盈盈,迎面三间平房长年沐风栉雨已显老态。
屋内的装修很是简单,实木地板,雪白的墙,迎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