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
刚摸到车门把手,明寐忽然停住,她回头,眺望那逐渐走远的两人。
沈爰的淡粉色绒毛外套被易慎宽肩阔背的黑羽绒服庇护着,光是看着背影,她都能想象到那两个人牵着手,慢慢走,慢慢聊的场景。
站在当下情景里,她忽得有些恍然。
第一次见,好像也是在商场里,他来接沈爰,偏要嘴硬说是路过。
恍然,明寐眼前浮现出曾经那个在冬天里穿着单薄冲锋衣,走向沈爰的易慎。
那时的他,如野火,走到哪儿,哪儿就百草枯灰,圈属领地。
青年易慎棒球帽下的眼眸锋利,疏离又孤僻,却唯独……在沈爰面前收敛了所有戒备。
明寐不知道他会为自己的好友倾尽所有,一面之缘只觉得,这人太孤傲,太强势,软绵绵又没心眼的沈爰根本就拿捏不住这样的男人。
只怕圆圆会被这样的男人伤害。
可谁想得到……
明寐望着那两抹背影的视线逐渐深下去,漫上来的是感慨,动容。
没什么比死而复生的爱情更让人觉得……万幸。
“怎么了?”景淮清冽的嗓音传来。
明寐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举起手里打包的餐袋,挑眉:“你和狗今晚有福了。”
景淮歪头,笑着调侃她:“是在为沈爰的爱情感到触动吗?”
“我们的也不错,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重温一下?”
他惯会这样用玩笑话打破情绪,也总是能精准解读她的所有表情,明寐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的太透,可有没办法,就是喜欢这人。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反驳他:“这种事儿还攀比?幼稚鬼。”
景淮调动档位,踩下油门前一刻,笑意浓郁:“不错的称呼。”
“坐好,我们回家了。”
…………
今天沈爰心情好,没有急着回酒店,而是牵着易慎在外面溜了很久。
崇京和滨阳的气候就很接近了,崇京会更干燥一些,滨阳会更冷些。
路灯是昏黄调的,枯树枝把地面影出一片片裂痕画,两人鞋底的擦擦声在寂静冬夜里奏响。
她聊着日常小事,无聊间还踩他的影子玩,鞋底踩他黑色的头顶,肩膀,最后去踩他的脚步。
沈爰给易慎讲了很多,明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