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感到很遗憾。”
易慎:“恶心。”
祁醒倒是习惯他这毒嘴了,看见弟弟生龙活虎的,他窝在椅子里的姿态懒散不少。
双手抄兜,他悠哉地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汇报给易慎。
只能说,事情发展的走向,比他们原本计划的还要好。
都是祁侯世狗急跳墙,自己给自己掘了坟。
易慎把一盘子水果全吃完,掀眸瞟了眼祁醒,突然来了句:“其实我也是你手里的那把刀。”
祁醒歪头,笑意不变,“为什么这么说。”
“五年,你虽然是帮我,也是借我这件事儿。”易慎指间玩转着不锈钢叉子,盯着钢叉反射的锋芒,“想铲除祁侯世一派。”
让他们嫡系一家,稳稳地拿捏死整个祁家财团,谁都不许再起野心。
父母温良顾忌兄弟感情,但祁醒可是个没良心的。
他早就想对祁侯世动手了,易慎察觉出来了。
他这个亲哥,“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心机太深,完完全全是个坏种狐狸。
祁醒勾着眼尾,带笑的丹凤眼那么深邃,如无底海渊,“你生气了?”
易慎把叉子放到一边,“不会。”
他偏头,与亲哥对视,视线浓黑,“你不是说过么,我们是一家人。”
或许他们兄弟俩,也是祁华甄夫妇手里的刀,他们用温良表面维系大局,假装不知道兄弟俩私下做了什么,实际上是放任自己的儿子们去蛮横征战。
然而这一切,追溯根源都是为了身边最亲爱的人,永远安逸,永远不受人欺压。
一家人,甘做彼此的剑与盾。
…………
易慎又住了一周的院,确定身体没问题就回家了。
沈家人默许了他们的关系(除了沈绰还有点别别扭扭的),沈爰就大大方方和易慎同居,方便自己照顾他。
梅若和沈知松夫妇有过一下午的谈话,过程很愉快,梅若代表祁家严肃表达了歉意,而沈知松夫妇也不想再惹纷争,何况两家孩子还在谈恋爱,不能再为难年轻人了。
梅若承诺,下次会和丈夫一起,带着最大的“诚意”登门,与二老商讨两个孩子的婚事。
之后,祁醒就陪着她返回了霄粤湾。
其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轻度骨折还需要一两个月养,加上他的脑震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