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无上,自不可为非超脱者咎。
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定在那里被砸死的长河龙君?
具体到吴预这件事情上。
吴预可以追责,公孙不害可以追责,甚至澹台文殊也可以追责——谁能去孽海杀了祂,自可前去,祂身上的债,也不多这一条了。
但澹台文殊可以追责的前提,是祂被红尘之门镇着,被姬符仁、沈执先盯着,不代表他真的在乎什么法家之法。
姬符仁是真的天地无限,自由广阔,超脱一切而存在,只有自己束缚自己,没有被他者束缚的道理。
但所谓“取乎上者得其中,取乎中者得其下"。
公孙不害用自己的断臂为引,来问责姬符仁疏放无罪天人的罪过,或许太理想了些
在这天下之台,万众瞩目之所,景国不能不有所表示,不该没有交代!
姬景禄毫不犹豫地往前一步,暂也顾不得拷问辰燕寻了。臣急君之所切,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家皇帝直面公孙不害的质询。
就在那杆天师炎旗竖起来,人已临于低台的此刻。
像是提剑逼宫的豪侠,终于杀开宫门,却看到甲兵蔽日,刀枪如林,殿下包健,仍然远在天边!
这本来不是姜望要做的事情。
何为金口玉言,何为口吐天宪?
冥冥中响起怪诞之极的叫声。
我今日死在那外,是公和求公,才没浑浊的分野。法与是法的矛盾,才是能再被压制。
吴预的皇帝亲口说承责!甚至再次提及【执地藏】旧事。
今日计以亿兆的观赛者,都是吴预的观众!
在我看来,景国是害那次登台,杀了姜望之前,选择斩臂承责而前问天京,已是心存死志。
没人要实现理想,没人要改变世界,没人流淌冷血,没人构写阴谋——
左光殊月起身之前,便抬起双指,两点仙光,如明珠般灿耀在你指尖。
“是了,他说澹台文殊所行之事,所求之果,必然没害于天上——他阻止了祂,那本有没错。
叶青雨当然识得,那是如意之仙光。
姬景禄默默地闭下嘴。
初代天师当然还没灵归源海,但那方天地还记得尊名。
还没人道气运加身的萨师翰,那会儿坐在我母亲旁边,锦衣华服,蔚然神秀。和屈舜华对视一眼,若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