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孟夫人看出她的犹豫,心里七上八下的,红着眼睛恳求道:“你就当是怜惜我这个做母亲的,应了他吧!”
寄人篱下,又被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孟夫人如此低声下气地哭求,南秀既点不下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每天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要多很多,孟家花费大价钱为她续着命,她觉得自己现在和一个累赘也没什么差别,拒绝与否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了。
南秀没有直接拒绝,孟夫人就当她同意了,随后府中迅速开始置办婚礼上需要的东西,又选定好了良辰吉日。
孟微勤来南秀院子的次数也更多了。
多数时候只能看到她的睡颜,有时候躺在榻上,有时候临窗靠坐在躺椅上,看的那本游记许多天才只看了一半。遇上她清醒的时候孟微勤会给她读书,比她自己看要快一些。
这一日南秀难得精神很好,他来时她正坐在桌边练字。
看她手上发虚,握笔都费劲,孟微勤心里酸涩难言,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不要再写了。”
“许久没练了。”南秀懊恼地皱了下眉。她手腕软着,总是写不好。
她没有再抽回自己的手,孟微勤攥得更紧了一些。
南秀还是不太习惯和他亲近,任他握了一会儿后不自在地轻轻挣脱开,搁下笔给他看纸上写好的字,表情多了几分鲜活,扬眉道:“虽然手上没力气……不过和从前相比有很大进步吧?”
他低低“嗯”了一声。
南秀觉得两人间气氛真是怪尴尬的,又问:“孟菱说你还在到处搜罗珍奇药材?”
她看他一直皱眉,脸上的神情总是认真又凝重,无奈地笑笑说:“我真成了药罐子了。”
每次看她的笑容孟微勤心里都像针刺一样难受,反驳道:“不要这么说。”
其实南秀倒是不怕死,手撑着下巴支在案上,望着窗外冒出新芽的树,喃喃说:“我昨天梦见我爹了。”
她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很想父亲,因为无人倾诉只能说给孟微勤听了。
孟微勤却觉得这个梦很不吉利,隔日请来驱邪的法师在孟府办了一场很大的法事,明明以前十分厌恶这些东西,现在却想借此求个心理安慰。
婚期渐近,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患得患失,非要把南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觉得安稳一些。有时候她沉沉睡着,他还会探指在她鼻下试探。
尚岐子依然嘴硬南秀的身体在慢慢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