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冷冷淡淡地细瞧她,睫毛浓密,气质脱俗,笑起来还好,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不笑,便犹如终年不化的雪,雪水即便融了,也是沁凉。
霍青荇在她冷嗖嗖的视线下单手插.进裤兜,另一只手把玩着白老师纤纤玉指:“阿姐,我好看吗?”
“……”
小不要脸的。
白微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噗嗤笑了。
白昼明亮,阳光灼人,一把伞下藏着两人,霍青荇不时歪头看看她国色天香的阿姐,看的次数多了,白微禁不住好奇:“干嘛?”
软乎乎的调子,像极了会粘牙的糯米糕。
霍青荇轻哼一声:“不干嘛。”
不干嘛总用那样的眼神瞧她?白微想摸出放在包里的镜子,又下意识觉得不妥——若当真掏出那面小圆镜子,惊蛰不定要怎么取笑她。
她所思所想埋在心里,并没表现在脸上,霍青荇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笑眯眯的:“掏出来吧,阿姐,你脸上沾了脏东西。”
白微才不肯信她,出门前她检查过,她冷冷一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真的。”霍青荇眼神诚恳。
十七岁的小少爷说起话来温柔笃定,白微心思动摇,果然打开包,取出小圆镜。
霍青荇站在那儿,看她揽镜自观,看她放回镜子,在一巴掌落在自己肩膀之前,伞塞进白微掌心,自己一溜烟迈着大长腿跑开,在太阳光下笑。
白微又羞又气:“你给我回来!”
“不回。”
她保持插兜的帅气姿势,刘海被盛夏的风吹起,风也是热风,霍少爷走在伞外,离白微几步之遥:“阿姐,你生气了?”
白微表现出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霍青荇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嗐,就是逗一逗你,别气了。”
她嗓音动听,生得也好看,白微嗔恼地抬抬下巴:“还不进来?晒黑了可不要说认识我。”
“进来了进来了。”霍青荇猫腰躲进来,白微伞面抬高:“你呀,如果把逗女孩的心思放在别人那里,婚事都定下来了。”
她又扯到“婚事”上,霍小少爷不乐意:“我就愿意逗你一个。”
紧接着挨了打。
白微的手提包拍在她侧腰,霍青荇“哎呦”一声:“阿姐,你要谋杀啊!”
“疼吗?”
“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