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奏会’。一个起源和主要活动范围都在西方,但触角早已伸到全球的隐秘组织。他们的核心成员自称‘演奏家’或‘调律师’,信奉某种将‘世界规则’视为乐章、可以通过特定‘演奏’(也就是他们的异能或仪式)来干涉甚至‘修正’现实的扭曲理念。”
肖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低声骂了句:“是那帮神神叨叨的疯子?他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掺和?”
“协奏会?”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对。”潞冉点头,用指尖虚点着刀脊上的符号,“看这个标记,像不像一段被强行扭转定格的乐句?这是他们内部一个行动小队的标志。‘协奏会’和‘猎诡人’理念冲突严重,他们视我们这些处理东方式灵异、讲究因果循环、平衡阴阳的体系为‘不和谐杂音’,认为他们的‘律法’才是更高级的秩序。双方在暗处较量过不止一次,互有胜负,也互有伤亡,是实打实的对头。”
她将刀轻轻放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果这把刀和今晚那个黑衣人真的属于‘协奏会’,那事情就复杂了。他们绝不是为了钱或者简单的恩怨出手。他们的介入,往往意味着他们认为此地发生了‘严重的不谐’,需要他们来‘重新调音’。”
“重新调音?”我咀嚼着这个词,联想到91班的死亡,“他们觉得赵老师、邓脏、柳汗的死,是‘不谐’?还是说……我们调查这件事本身,打扰了他们的‘乐章’?”
“都有可能。”肖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帮家伙行事诡秘,动机难以常理揣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出现在这里,绝对没好事。而且战斗力不容小觑,”他看向我包扎的手臂和王玥月,“能跟你们打成这样,还差点伤到你,不是普通角色。”
王玥月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才开口,声音清冷:“此人训练有素,配合特殊装备与器物,确非泛泛。其最后逃脱之法,亦非东土常见术数,更近西方秘仪与炼金器物结合的路子。”
“看来,‘协奏会’这次派来的是个‘清道夫’或者‘侦察兵’。”潞冉总结道,“目的不明,但敌意明显。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形势了。91班的案子,可能不仅仅牵扯本土的‘阴贷’邪术,还引起了境外对立组织的注意。”
她看向肖时:“这把刀和上面的符号,需要立刻上传回总部数据库进行深度比对,确认其在‘协奏会’内的具体层级和所属部门。另外,要提醒所有外勤人员,提高警惕,尤其是我们几个,很可能已经被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