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模样。
她脚边,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正蜷缩着打盹,正是她的“福宝”。
此刻,它似乎被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惊扰,轻轻“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凌清婉的裙摆,又安心睡去。
凌清婉感受到裙摆的动静,嘴角弯了弯,却没有回头,只是手下的力道更稳了些。
长案的另一侧,十二岁的四阿哥弘历正捧着一卷《论语》默读。
他穿着石青色的常服,身形已有些少年人的挺拔,眉眼间依稀有了几分皇帝的影子,只是眉宇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暖阁内一片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弘历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年世兰翻阅账本的细微声响。
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启禀皇贵妃,碎玉轩来人禀报,莞嫔娘娘……莞嫔娘娘方才突然晕倒了,身子很是不适。”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跪在暖阁门口,声音带着几分慌张。
年世兰翻账本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她将账本扔在一旁,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哦?莞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口的小太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等皇上从塞北回来了,她倒病了,还晕了?这病生得,可真是时候。”
凌清婉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墨点。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
碎玉轩,莞嫔……甄嬛。
纯元故衣事件后,甄嬛被禁足在碎玉轩,形同废人。
她本以为,按照原剧的轨迹,流珠会为了请太医而冲撞侍卫,最终惨死。
但她实在心疼那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便借着一次给皇帝请安路过碎玉轩附近的机会,让身边的太监“不经意”地对看守的侍卫敲打过几句——
大意是碎玉轩虽禁足,里面住着的终究是皇上曾经宠爱的莞嫔,以后若是再有机会得了恩宠,在皇上耳边吹吹耳边风,可不是他们这些侍卫吃罪的起的。
凡事留一线,莫要做得太绝,免得日后皇上追究起来,谁也担待不起。
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起了作用——
侍卫没有像原剧那样阻拦,而是直接报了上来,流珠……应该没事了。
凌清婉暗暗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