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对望,庄络胭下了步辇,上前对柔妃微微一福,“姐姐早。”
“这会儿可不早了,”柔妃还了一礼,抬头看了眼天际,懒洋洋开口,“往日请安妹妹不一直很勤,今儿怎么也懈怠起来了?”
“夜里睡得沉了些,让姐姐见笑了,”庄络胭微微一笑,跟着柔妃脚步进宫,只是略略落后柔妃半步。
“我笑不笑你有何重要,”柔妃脚步一停,转头看向庄络胭,“别人怎么看你,才是重要。”说完,又继续朝前走。
眉梢微动,庄络胭脚下一停,便落后了柔妃好几步距离,瞧着柔妃背影,庄络胭笑着道,“姐姐想多了。”
柔妃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脚下却是慢了两分,等庄络胭跟上后,二人一同进了景央宫正殿大门。
“柔妃到,昭妃到!”
太监传唤让皇后与贤贵妃交谈停了下来,两人笑着看向门口,就见到柔妃与昭妃一同走了进来。
皇后脸上笑意不变,眼神却是有些冷。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难得见到两位妹妹一道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贤贵妃笑看着庄络胭与柔妃。
“不过是外面巧遇了昭妃,”柔妃漫不经心一笑,向皇后行礼道,“今日来得晚了,嫔妾向皇后娘娘请罪。”
“嫔妾亦有罪,”庄络胭跟着赔罪。
“如今天色也不算晚,你们二人无需这般,”皇后笑着让二人坐下,“本宫岂是斤斤计较人。”
庄络胭再次行过礼后,才位置上坐了,看了眼满屋子女人,后把视线落淑贵妃位置上,因为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空座。
每日请安对于庄络胭来说十分无聊也十分受罪,或许对于皇后来说,唯一安慰便是看着一屋子不管受宠不受宠女人都要到她面前行礼请安,所谓苦中作乐,大抵便是如此了。
漫不经心听着女人们互相间吹捧,又过了半柱香时间,才听到外面传报太监唤出淑贵妃名号。
庄络胭伸手端茶杯手微顿,随即把茶杯搁回小几上,恢复端庄坐姿。
“见过皇后娘娘,”淑贵妃进屋后,向皇后行了一礼,视线却向庄络胭扫去,而庄络胭由始至终除了微笑外,再没有露出别神色。
“淑贵妃脸色不太好,可否是身子不适?”贤贵妃端着茶杯,面上表情里带着一丝嘲讽。
这一丝嘲讽对于淑贵妃来说,是大侮辱,她脸上笑沉沉,随即笑着道:“昨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