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陈有亦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抓我吧,是我做的。”
村民们过年前发了一大笔财,个个喜笑颜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突然听到了毛大娘和陈有的话,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屏气凝神地听着八卦。
裘智看周围站着一圈人,担心二人趁乱逃跑,又怕泄露了案情,随即吩咐陈快总:“你把他们关进车里,先押回县丞衙,再让手下和村民问问陈家的情况,我去他家搜集一下证物。”
秦仵作已经把尸体收拾妥当,放在了车里,跟着回了县丞衙。
回到家,朵儿再也支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失声痛哭,反复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
裘智不擅长安慰别人,见朵儿哭得伤心欲绝,眼泪哗哗地流,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开口。陈有被抓起来,家里没了男丁,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裘智叹了口气,便去房里搜证了,留朵儿一人在院里消化情绪。
陈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屋里唯一的大型家具就是一个柜子。打开柜子,首先找到一个针线盒,里面放了一些棉线和一根粗针,估计是毛大娘纳鞋底用的。
众人又翻出了一个盒子,盒里装了不到一贯铜钱。裘智想着陈家把地都给卖了,又经常去集上卖针线和鸡蛋,家里有这些积蓄算是正常的。
屋外寒风瑟瑟,朵儿哭了一会就进屋了,见官兵们翻出了家里的仅剩的铜钱,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生怕他们起了贪念。
裘智心生恻隐,摸出了一两散碎银子,放在了盒里,将盖子合上,放回了原处。朵儿这才长舒一口气。
金佑谦又从柜子里找到了陈有的卖身契,上面写着以九两的价格将他卖与齐宅为奴。如今卖身契在手,看来正如毛大娘所说,陈有并非逃奴。
金佑谦有些不解道:“陈家一穷二白的,陈有好不容攒了点钱,怎么舍得赎身?”
朱永贤道:“毛大娘说是主人开恩,放他从良的。”
金佑谦摇头道:“陈有在齐宅干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教导好了,正是有力气能干活的年纪,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若说犯了主人的忌讳,给他发卖了就是了,不会还他卖身契。”
像之前的王三两,惹得王矛川不喜,就被远远地卖到了北方。而这齐某人能直接把奴仆的腿打断,一听就不像什么善茬,哪会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