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不好了!您快随我来看看,花园里怎么有茶花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谭瑾庸听到’茶花‘二字,脸色巨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做了二十年的官,修炼得颇有城府,但如今心绪激荡,再无平日里的镇定。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屋内还有外人在场,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朱永贤见状,一脸困惑地看向裘智,打趣道:“他这是怎么了?跟弹了弦子似的。”
裘智耸肩道:“管他呢,咱们跟着去看看。”
二人来到灵堂,只见谭瑾庸正用力地攥住孙姨娘的手腕,面目狰狞,一字一句问道:“茶花在哪?”
孙姨娘脸色苍白,颤巍巍地指着花园方向,语无伦次道:“在花园,红色的,我看得真切,都开花了。”
谭瑾庸听后,一把甩开孙姨娘,迫不及待地冲向花园。
黄氏连忙从蒲团上起身,扶住孙姨娘,颤声道:“一起瞧瞧去。”
之前朱永贤说茶花只在南方生长,北方少见,而且谭家的茶花的花期不对,当时裘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如今这三人看到茶花,跟见了鬼一样,裘智立刻意识到这茶花背后定有蹊跷。
裘智和朱永贤对视一眼,招呼自己的手下,紧随其后前往花园。
来谭府祭奠的宾客,皆是宛平县中颇有地位的人,碍于谭瑾庸的权势,不敢跟随。
而哭灵的,多是像王大宝那样的地痞无赖,都是混不吝的性子。他们早就听说了谭家的八卦,如今看主家为个茶花大动干戈,心中好奇,忙不迭地跟着去看热闹。
谭瑾庸原先只是听了孙姨娘的描述,现在亲眼看到了园中的茶花,身体不禁僵硬,死死地盯着红艳艳的花朵,恐惧之色溢于言表。黄氏与孙姨娘亦是面色铁青,牙齿因恐惧而打颤。
片刻之后,谭瑾庸努力平复心中的激荡,脸色稍有缓和。他瞥向一旁的任五七,厉声命令道:“把这茶花给刨了。”
任五七不知老爷和太太为何对茶花反应如此之大,小心翼翼道:“老爷,这茶花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老太爷生前心心念念盼着它开花呢。”
谭瑾庸双目赤红,怒道:“刨了,这个家我说了算。”
任五七看谭瑾庸狂怒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连忙喊了家院来刨地。他看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眼睛一瞪,呵斥道:“看什么呢,都散了,快散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