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像中的人是谁?”
柳管家抬头看去。海氏死了二十多年,柳管家早已忘了她的容貌,最初并没有认出来,只是隐隐觉得面熟,又看了几眼,似是想起了什么。
柳管家瞬间脸色煞白,死死的盯住画像,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金佑谦不认识海氏,但看到画中人的容貌,眼前不由一亮,暗道:好巧妙的画功,竟似真人。
他一扭头,见柳管家看到画中之人就像见到鬼一样,不由一愣。随即想起裘智前几日的暗示,似有所悟,隐隐感觉今天的堂审不同寻常。
裘智见柳管家认出了海氏,且面带羞愧之色,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了。
裘智慢条斯理道:“你之前说你逃荒到土河村,金多宝看你可怜,收留了你。可是据我所知,金多宝为人吝啬且毫无怜悯之心,待下极为苛刻,这种人怎么会收留你呢?”
金佑谦知道父亲的性子确实如裘智所说,并非良善之辈,只是裘智当着众人面说出来,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柳管家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反驳,但他现在心乱如麻,一点头绪也无,不知从何开口。
裘智长叹一声,惋惜道:“金家是有好心人,但不是金多宝,而是海氏。恐怕是她看你们可怜,才收留的吧。”
柳管家听到“你们”二字,就知裘智查出二十几年前的真相。自己并非一个人逃难,而是带着姐姐,二人晕倒在了村口。
他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表情扭曲,嘴角的肌肉不住地抽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紧张的肌肉痉挛,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裘智怒目圆睁,义愤填膺道:“海氏好心,哪知给家里引来了狼。你们三人合谋害死了海氏,然后你姐姐取而代之,成了金夫人。我们已经把海氏女的遗骨,从金家老房子里挖了出来。”
裘智指着海氏的尸骨道:“我们查过涿州县的户口,海氏父母具在,另有一兄。前几日我带人去了百花村,见了她的父母,得知她身量颇高,足有五尺六。金家坟墓里挖出的尸骨,身材娇小,与高大的海氏并不相符。”
柳管家依然沉默,并不说话。
裘智问道:“你可知仵作可以根据骨头来判断年龄吗?”
柳管家呆滞地摇摇头,别说柳管家不知道,要不是裘智教导,秦仵作都不会。
裘智继续道:“海氏若是十五年前去世,应该四十有二。可金家坟墓中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