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智听到家这个字,一股温情涌上心头,嘴角不禁往上翘了翘。他拉过朱永贤的手,亲亲爱人的手背,柔声道:“等我回来。”
广闻被塞了一嘴狗粮,只觉噎得慌,心想以后见到王爷和少爷在一起,都得离远点,非礼勿视。
几人出了大门,见众人都已上马等待。
裘智忙拱手道:“来迟了,恕罪恕罪。”众人皆说不敢。
朱永贤亲自扶裘智上了马,随后对文勉道:“跟着你家二爷。”
二人以师兄弟相称,朱永贤略长几岁,他是王府里的大爷,裘智自然就是二爷了。
文勉是王府护卫司的一等侍卫,论品级别说裘智了,比宛平县的父母官周讷还高上几级。裘智估计让文勉跟着自己,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裘智对朱永贤挥挥手,道:“师兄,我先办事去了。”说完,带着众人往西郊去了。
朱永贤目送裘智离去,直到看不见裘智的背影了,才依依不舍地去往别苑。
县丞衙署位于城西,离金家坟茔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众人下马来到坟头。
围观群众见裘智脸生,齐齐看向张捕头。张捕头大声道:“这是新来的县丞裘老爷。”
百姓们没想到新县丞这么年轻,大家不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裘智能力如何,能不能破了这个案子。
裘智不在意百姓们的指点,先打量了苦主几眼,见金佑谦一脸书生气,身量瘦高,头戴儒巾,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裘智又站在坟头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奇怪。
夫妻合葬自古有之,但大多是在原有的坟边刨个坑,把后死的人埋下去,没见过合葬的时候,还要把另一半给刨出来的。
偏偏金家墓地里,金夫人的棺材上并未覆土,所以才会被金多宝的棺材撞烂了,露出尸骨来。
裘智叫来老张头,问道:“怎么金夫人都白骨化了也是今天下葬?”
老张头第一次听白骨化这个词,不过他能猜到裘智的意思,只当对方是读书人,说话喜欢拽文。
老张头恭敬道:“金夫人已经下葬十几年了,当初她的丧事还是老朽办的呢。”
老张头略同阴阳之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他张罗丧事,金家也不例外,因此说起来头头是道。
“三天前金老爷没了,金少爷的意思是夫妻合葬。老朽带着徒弟来给金老爷挖坟,看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