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烧烤小弟(5/6)
手臂,把她带到自己身后。孟至不想躲在人家后面,于是两人手拉着手,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始终正面朝向狂犬。
走到近前,两人拼命贴着人行道边缘的铁栏杆,都想离狗越远越好。她们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从一个对视里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准备随时翻过栏杆去逃活命。
然而那只狗恶毒地注视着她们,忽然一扭身就跑了。狗身几个高低纵跃,跨过灌木丛和栅栏,消失在夜幕和树林中。
等到再也听不见狗蹄声,孟至长吁一口气,差点坐到铁栏杆上。那个女孩打了个摆子,拉着她说:“快走吧!到前面那条街,人就多了。”
两人已经出了一手的汗,但谁也没松开手。她们互相拽着,拔足狂奔,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下一个街区,直到看见一家挨一家的店铺,才放慢脚步。
孟至转头看着她,发现她长着桃心形状的脸,大眼薄唇,下巴尖尖。孟至感到心旷神怡,露出了迷幻的笑容,在心里叫她水冰月。
水冰月也对孟至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让人想起童年看过的少女漫。两人抬起拉在一起的手,乱晃几下,象征着握手。
水冰月指着路边说:“我想吃点东西压压惊。”说完,她双腿打晃,迈步走进小卖店,拿了一根雪糕,一口气吃完。而后双手撑着冰柜,数次深呼吸,又选了一根,还是一口气吃完。
整个过程,水冰月一言不发,脸色凝重。
孟至感慨地说:“看来你是真紧张了。”
水冰月指着孟至手里的汽水说:“你也挺猛呀。”孟至一只手拎着一个空瓶,正在仰头灌第二瓶,瓶子里的汽水都出漩涡了。
等到两人不再筛糠般地发抖后,孟至问:“你是在这附近的大学念书呀?”
她却说:“哪呀,我都工作十几年了。”
“噢,我还以为你是学生。”孟至咬着新买的烤肠说,“我在南方工作过三年,最近回老家了。”
水冰月说:“那我比你大了快十岁。”她似乎担心孟至会为年龄差而吃惊,但孟至在回味烤肠的淀粉味,看起来就像在睁着眼睛睡觉。无论别人和孟至说多么惊人的事情,她的反应都十分平静。
头七这天的末尾,孟至的运气逐渐好转,仿佛接到纸钱的姥姥在保佑着她。她终于在老家有了朋友,他们一个是归她罩着的小方,另一个是活人版水冰月,真名叫做舒克和贝塔的舒贝。
她领悟到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她的朋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