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还真不小。
不过,这样也好。
不敲打敲打,真以为有个当省长的姑父,就能在公安厅这潭深水里横着走?
这里是刀山火海,不是你大小姐过家家的地方。
想在我祁同伟手底下干活,是龙,你得盘着。
是虎,你得卧着。
至于赵东来那个滑不溜丢的猴儿……
正好,就让他去好好磨一磨你这大小姐的性子。
想到这里,祁同伟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祁厅长。”
田封义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祁同伟指了指沙发。
“老田,坐。”
田封义依言坐下,腰板挺得笔直,姿态放得很低。
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试探着开了口。
“祁厅长,您这……可真是铁面无私啊。”
“对咱们汉东政法系统的这朵花,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这话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想缓和一下气氛。
祁同伟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句。
“老田,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田封义连忙摆手。
“不不不,当然不是!”
“我就是觉得,陆处长毕竟是高省长的亲戚,又是第一天来报到,您这么不留情面,是不是……”
祁同伟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就是因为她是高育良的亲戚,我才更要如此。”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丫头,背景太硬,心气太高,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不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敬畏。”
“不趁早把她这身娇气和傲气打掉,让她知道公安厅这地方的深浅,以后她要吃大亏的。”
祁同伟看着田封义,眼神锐利。
“你以为,我是在为难她?”
“我这是在救她。”
“让她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到处晃悠,你信不信。”
“不出三个月,她就会被人当枪使,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拖下水。”
“到那个时候,她丢的就不只是她自己的脸,还有高育良的脸,甚至整个汉东政法系统的脸。”
“与其让她将来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