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台面上,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稳稳地压在那里。”
“他这是在用一种阳谋。”
“阳谋?”祁同伟重复着这个词。
“对,阳谋。”高育良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赞叹。
“你想想看,当沙瑞金他们,拿着那些所谓的罪证,去给赵立春定罪的时候。”
“全国人民,汉东的干部群众,会看到什么?”
“他们会看到,一个曾经带领汉东走出困境,创造了经济奇迹的老书记。”
“晚年却因为一些经济问题,落得如此下场。”
“他的功绩,就会成为一面反衬他‘罪名’的照妖镜。”
“对手往他身上泼的脏水越多,构陷的罪名越狠,这面镜子就会越亮。”
“打在他们自己脸上的耳光,也就会越响!”
“这,就是赵立春的手段!”
“他看似无为,看似束手就擒,实则是在用自己一生的贡献,做最后的武器!”
“他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赵立春,或许有错,但我对得起汉东这片土地!”
“至于你们要怎么处置我,历史,自有公论。”
高育良靠回椅背,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书房里一片安静。
祁同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阳谋。
以退为进。
以自己的功绩为盾,以历史的公论为矛。
好一个赵立春!
这盘棋下的,真是又高明,又狠辣!
他不仅是在为自己辩护,更是在给他的对手,给沙瑞金,挖下一个巨大的坑。
祁同伟终于明白了。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一扫而空。
“老师,我懂了。”
他走到书桌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是文人的手段,杀人不见血。”
“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是我,我做不到。”
高育良抬眼看他。
“哦?为什么?”
“我的信条,老师您是知道的。”祁同伟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