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李达康秘书的电话。
“喂,你现在立刻到你老板家楼下。”
“对,接驾。”
“喝高了,高得离谱。”
“嗯,高省长也在我车上,我先送李书记回去,然后再送高校长。”
安排妥当后,他挂了电话。
车开到李达康家楼下,秘书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
两人合力把李达康弄下车,交给了秘书。
祁同伟重新上路,车厢里只剩下他和后座的高育良。
车内一片安静。
祁同伟专注地开着车,准备直接把高育良送回家。
突然,后座传来一个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声音。
“行了,人都走了。”
祁同伟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音。
他通过后视镜,难以置信地看着后座。
只见高育良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的眼神清明,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老师,您……”
祁同伟彻底懵了。
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差点连我都给骗过去了。”
高育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说。
“达康同志是真醉,我是舍命陪君子。”
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神变得深邃。
“不把他灌到桌子底下,有些心里话,他可是死都不会说的。”
祁同伟瞬间明白了。
敢情这酒局,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
只不过,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诛心。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发动了汽车。
“您真是……越来越像个老顽童了。”
高育良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祁同伟也没再问。
车子缓缓停在高育良家的小院外。
祁同伟熄了火,转头看了一眼后座。
高育良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眼皮,暴露了他清醒的事实。
“老师,到家了。”
祁同伟解开安全带,轻声提醒。
“嗯。”
高育良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