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么治他!”
高育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拍着祁同伟的肩膀。
笑完了,他忽然又问。
“对了,陆亦可那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陆亦可是他的姨甥女,他不能不管。
祁同伟开着车,毫不避讳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性格太冲,一根筋,认死理,不懂得变通。”
“在反贪局那个位置上,迟早要出事。”
他顿了顿,说得更直接了。
“老师,我说句不好听的。”
“再不把她放到基层去,真刀真枪地磨练几年。”
“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什么叫现实复杂。”
“她就是第二个侯亮平。”
高育良沉默了。
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后退,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你说的……有道理。”
……
某私人庄园。
汉东省最顶级的私人庄园,没有之一。
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接待最尊贵的客人。
汽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庄园深处,停在一栋中式风格的别墅前。
两人下车,立刻有专人上前,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别墅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客厅巨大,装修得古朴而奢华。
一副巨大的黄花梨木茶台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端着茶杯,闭目养神。
正是赵立春。
虽然身陷漩涡,但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势,依然分毫不减。
而让祁同伟眼神一凝的是,在茶台的另一侧,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躬着身子。
小心翼翼地为赵立春煮水、烫杯、冲茶。
动作娴熟,神情恭敬到了极点。
李达康!
听到脚步声,李达康抬起头。
当他看到高育良时,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可当他的目光越过高育良,落在后面那个挺拔的身影上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祁同伟!
他怎么也来了?
李达康端着茶壶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那股从脚底板蹿上来的寒气,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