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手机。
他的目光在屏幕上缓缓移动,表情没什么变化。
但白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能感觉到,书记办公室里的气压,正在悄然回升。
看完最后一句,沙瑞金把手机还给了白秘书。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
“嗯。”
沙瑞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今天这杯茶,是最近喝过最香的一杯。”
白秘书心领神会,笑着说。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田封义,新上任的汉东油气集团董事长。”
“哦?”沙瑞金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就是祁同伟提名的那个?”
“是的。”白秘书点头。“看来,同伟同志看人的眼光,确实很准。”
沙瑞金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眼神望向窗外,心情肉眼可见的舒畅。
一个田封义,不仅能当刀,还能当笔。
这步棋,祁同伟走得不错。
……
与此同时。
省公安厅,祁同伟的办公室。
桌上的红色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满室的宁静。
祁同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陆亦可。
他接起电话,语气还算平和。
“喂,亦可?什么事这么急?”
电话那头,传来陆亦可焦急到快要变调的声音。
“祁厅长!出事了!你快管管侯亮平吧!”
“他简直是疯了!”
祁同伟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慢点说,别急,到底怎么了?”
“侯亮平他……他现在带着人,就在医院里,非要提审刘新建!”
陆亦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医生都说了,刘新建现在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根本不能再受刺激了!”
“可他就是不听!非说是什么办案需要,是关键的突破口!”
“季检又不在,我……我根本拦不住他!”
“祁厅长,他这是在胡来啊!万一刘新建真被他刺激得精神失常了,这案子怎么办?”
“我们检察院的脸往哪儿搁?”
祁同伟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