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只是一把刀。”
“你花再多钱,毁掉一把刀,有什么用?”
“主人家,随时可以再换一把更锋利的。”
刘生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赵瑞龙所有的火焰。
“你的意思是……我们动不了他?”
“不是动不了,是没意义。”
刘生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维多利亚港的万家灯火。
“真正要你命的,是沙瑞金。”
“他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就是冲着你父亲,冲着你们赵家来的。”
“这是上面的意思,你懂吗?”
赵瑞龙瘫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他还是不敢相信。
“我爸……他可是……”
他想说,可这话,他说不出口。
在这个港岛的顶层套房里,这个身份非但不是护身符,反而成了催命符。
“我信你,刘生,我信你。”
赵瑞龙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哭腔。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等死吗?”
刘生转过身,重新坐下。
“沙瑞金刚到汉东的时候,本意是想先搅浑水,打破汉东的政治平衡,从乱局里找突破口。”
“但他低估了汉东的这潭水。”
“高育良和祁同伟,一明一暗,配合得天衣无缝。”
“把整个汉东官场捂得严严实实,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赵瑞龙听得有些发愣。
“所以呢?”
“所以,他改变策略了。”
刘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那就直接攻击源头。”
“他现在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对你父亲出手。”
刘生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们能做的,不多。”
“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七个字,宣判了赵家的死刑。
赵瑞龙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我在内地的产业被查封,银行账户也被冻结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忽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刘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