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逼着人家山水集团当冤大头,变相哄抬物价吗?”
王馥真把事情剖析得明明白白。
“你以为你是帮工人,实际上你是在给政府添乱,是妨碍正常的司法程序。”
“我看啊,就该让同伟这样的年轻人,好好治治你这老糊涂的毛病。”
一番话,说得陈岩石哑口无言。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落寞。
“唉,我是妨碍了正常工作啊……”
沙瑞金静静地听着老两口斗嘴,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没有插话,只是看着。
直到此刻,他才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陈岩石那只布满老年斑,微微颤抖的手。
“陈叔,您别想太多。”
沙瑞金的声音温和却充满了力量。
“我这次从北京回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汉东这个大局。”
他看着陈岩石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过几天,我想召开一次省委常委扩大会议。”
“到时候,我想请您老人家,也去讲一讲。”
“不讲大道理,就讲讲您当年是怎么带着队伍跟日本人周旋的。”
“让现在这些没吃过苦的干部们,都听一听,什么才是真正的党员。”
陈岩石的眼中,渐渐有了光亮。
沙瑞金紧了紧握着他的手,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
“陈叔,您再跟我说句实话。”
“您觉得,祁同伟这个人,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