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叫什么王开升的,在外面被人给撞了。”
“你说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什么事都往前冲。”
沙瑞金端起茶杯,没有接话。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老太太的抱怨,恰恰勾勒出了一个急公好义,心里装着群众的老革命形象。
这正是陈岩石需要的人设。
……
城市的另一端,刺耳的鸣笛声与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
陈岩石挤开围观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现场的状况。
一辆崭新的宝马,车头前保险杠有轻微的划痕。
旁边,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翻倒在地,几颗蔫了吧唧的白菜滚得到处都是。
他的老棋友王开升,正抱着腿,坐在地上哼哼唧唧。
“老王,怎么样?”
陈岩石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陈老,你可来了!”
王开升看见他,像是见到了救星,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断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不耐烦地打着电话。
看到陈岩石过来,他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老爷子,这事儿不能怪我。”
中年男人的态度还算客气。
“我是直行,绿灯。是他自己突然从路口拐出来,我的行车记录仪都拍着呢。”
“我这车刚提的,还没上牌,我看他也不容易,我不让他赔。”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陈岩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他看都没看那个中年男子,而是低头对着王开升。
“疼得厉害吗?”
“钻心的疼啊!”
王开升配合地喊叫起来。
陈岩石心里有数。
王开升家里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
老伴常年吃药,儿子不争气,至今没个正经工作,一家人就指着他蹬三轮卖菜的钱过活。
家徒四壁,说的就是他家。
陈岩石的视线,转向那个宝马男。
“你开这么好的车,速度肯定不慢吧?”
“是他自己已经转弯了,是你开得太快,撞到他车子前面了。”
他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宝马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