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插入胸口。
不是取骨,而是以心律种为笔,以即将完全透明的至尊骨为墨,在天地法则层面一笔一画地写。
风雪突然停了。
所有修士都抬头望着北方。
他们看见昆仑山顶有金光炸开,那光里仿佛有字在成型——不是任何已知的文字,却让每个看见的人都心口发烫,像是被谁拍着后背说“你本就该站在这里”。
“凡人执笔,天不可欺。”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透明化的至尊骨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
这鸣响顺着灵脉网络窜向全球,东海的灵泉重新归位,天山的雪不再乱坠,江南的竹林叶子上重新凝出露珠。
而那张覆盖北半球的天罚之网,竟像被风吹的蛛网般,抖了三抖。
天罚使者的幽蓝双眼剧烈收缩。
它原本流畅的法则躯体开始出现裂痕,尤其是双臂——那些由“全域抹除协议”凝聚的能量,正顺着裂痕疯狂外泄。
陈牧仰头看向它。
他的至尊骨已经完全透明,此刻正悬浮在胸口,与虚空中的规则线条缠绕成更复杂的纹路。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放在透明骨前。
雪花没有融化,反而在骨纹里折射出七彩色光——那是属于人间的、最普通却最坚韧的光。
“第二道人律令,生效。”他轻声说。
天罚使者的双臂突然僵直。
在它法则核心最深处,一行被覆盖了百年的代码正在缓缓浮现:
“执笔人权限:最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