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边,吹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低哨。
‘嘘——’
声音不算大,不过响在城外寂寥无声的空旷之地,已经足够清晰。
......
“吁——”
驱马踱步的李胜勒住手上缰绳,闻声看去。
“他们到了,该我们进城了!”这话,李胜是说给旁边同伴听的。
二人相视,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即合力驭使马群转向,朝瓮门直奔而去。
“驾——”
马匹数量不少,他们一前一后小心看顾,生怕这些宝贵的战马在无人骑乘时跑散了。
......
只不过,瓮门楼的偏室中,李贵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烦’。
他盯着眼前的绞盘,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当日大火的高温,透过环环相扣的铁链传导而上,整个铁链附着的木质绞盘被烘烤得直至外表碳化,烙印出焦黑的裂纹,仿佛一碰就碎。
李贵抱着万一的希望,伸手想轻轻推动推杆,试试城门是否还有反应。
可他的手刚一搭上,那碳化的推杆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紧接着......
‘咔’的一声,它断了!
木杆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乌黑的碳屑散了一地。
“......”
李贵抬头,与身旁的同伴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刚吹完哨走进来的那名甲士,恰好看到这一幕,顿时也傻了眼,失声叫道,“遭了,我们可闯大祸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没了绞盘,那城门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在外头推开......
就他们这三、五个人,真是想都不敢想。
三人心底泛起一片凉意,这城门打不开,是要坏了大事的!
李贵倒是还算镇定,他不言不语,上前抓住垂下的粗大铁链,用力拽了拽。
铁链绷得笔直,另一头还受着力,只拉动几寸就再也拉不动了。
‘还有得救!’
然后,他立刻在门楼内几间堆放杂物的小室里翻找起来。
不多时,他总算寻到了一处似是装杂件的几口箱子。
李贵愁眉不展的眉间终于松展了稍许,眼中重新燃起一丝期望。
他急忙招呼同伴,“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