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候下文。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原来真的不是梦。
一切,都有了答案。
“舒儿,”压抑的情感,终于释然,少女的声音轻软得像一声满足的叹息,“现在知道,也是不迟的!”
......
李云舒羞红了脸,匆匆离去,心中却满是甜蜜的埋怨,急着回去寻父亲核对。
父亲为什么不说呢?
早说的话,又怎会闹出这般误会来。
但这确实不赖李铭。
若是存了毁约的心思,他又怎么会顶着重重阻力,全力配合李煜迁民。
他与李煜对此约心知肚明,否则两个同为六品百户的武官,何必如此同心协力。
单靠同出一脉的远亲关系,可远不足以如此互相信任交托。
因为是认定的准翁婿,所以才会如此啊。
......
一个以为他会说,这种买卖人口似的约定,总不好由李煜自己说出口。
另一个也以为他救人的半途会说,李铭光是看着女儿的表现,这难道还没说么?
结果,谁都不说。
把李云舒这串联了两家的当事人,独独蒙在鼓里。
......
李府后院一夜父女私话,李煜不得而知。
他疲惫入睡,再睁眼时,是被侍女们唤醒的,一齐侍奉他穿衣洗漱。
啊,为了活命,为了这片刻的安宁长存,便只能男儿无休。
李煜重新振奋精神,披甲上马,便领着先锋骑队,即刻出发。
族叔李铭带着浅淡的黑眼圈,出堡相送。
“贤侄,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
“军户们还得些功夫收拾,拉车的牲口也得饱食一二。”
“不过,等贤侄清道开路之后,很快第一批人就可以着手出发。”
除了守堡所必要的两什屯卒,还有沙岭堡的一众余丁、健妇协力。
这次,沙岭堡内可供李煜调动的兵卒,史无前例的达到了一百四十余人。
甲兵过半,这在边军中也已经是极高的比例。
李煜点头,“铭叔放心,侄儿会快去快回,靖平官道,加强沿途据点守备。”
他双腿夹动马腹,“驾!”
“驾——”
马蹄纷飞,其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