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出身比她们四人好些,她那点可怜的坚持又还有什么用呢?
这种情况,芸娘自认是回乡无望。
洛阳对她一介女子而言......太远,太远,已是遥不可及。
往日心思种种,此刻也不得不消磨了去。
......
一如前日,那两个白首老翁,早早就互相搀扶着,拄着木拐立在堡门旁。
李煜下马近前,问道,“两位叔伯,还有什么交代?”
他只知道,没拐的那个姓秦,拄拐的那个姓高。
二人都是早年的戍卒,赘入了顺义堡。
一个在堡里当更夫,另一个......行动不便,还得常靠老乡邻的接济过活。
这些老一辈的往事,他了解的并不深。
“不敢,实在不敢妄称大人叔伯。”二人口上告饶。
“对大人,我们哪有什么交代一说。”
“只是临别之际,来送送罢了。”
李煜点点头,也不多纠葛于此,“二位,可还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的,尽可明言相告。”
“今日一别......”大概就没有来日了。
二人对视一眼,小声嘟囔了几句,齐齐道,“还真有一事,需大人相帮。”
李煜好奇,“何事?”
“请大人帮着把南门封上吧,我们两个老汉,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还是谦虚的说辞,他们二人的体格,等眼下的青壮们离去,怕是连堡门都关不住。
那绞盘,又哪里是他们两个老家伙能搞得定的。
李煜心知,这是打算自封于此等死,还是成全道,“好!”
他转身,就朝一旁的李顺招呼道,“城门关上之后,门后上栓,再把绞盘卸掉。”
李顺抱拳,“喏!”
至于李顺带人由内封门之后如何出堡,这倒不难。
无非就是缒条绳子就能解决,这便算不上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