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才在卧房外室帮他卸了甲。
“睡吧,我回来了。”他看着闻言舒展的俏丽睡颜,宠溺笑了笑,着里衣睡在了床榻外侧。
把小小的少女,护在床榻内里。
昨夜的回忆戛然而止。
......
‘夏清就在我身边,那门外的是谁?’
思绪回转,床榻上的李煜眼神瞬间锐利。
内宅除了院外亲卫,绝不该会有外男在。
即便是关系亲密的亲卫,也不能无故逾越内宅私室这雷池半步。
而昨晚在院外当值,帮他卸甲的亲卫,绝不是门外的这道声音。
“是谁?!”
他故作含糊不清的向外相问,手上动作却是下意识就摸向了床头悬挂的佩刀。
同时,双眸在里屋四处乱扫。
甲胄脱在外室,挂在架子上,斩马刀、长矛等重兵器也是放在兵器室。
李煜手头就只有这把刀形影不离。
床榻上清醒过来的夏清,很快想明了她睡醒在里屋床榻的前因后果,两颊泛起微红。
这种小事,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看着李煜取刀的动作,她也很快回过神来,从她头下的小枕内里抽出一柄护身短匕。
她眨眼看着李煜,却没再说话,轻手轻脚的踮脚下了床。
若是真有危险,就更该隐匿她的存在,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
好在,这本就是个误会。
“少爷,是我,李如显!”门外声音喊得更大了些。
听声音的距离,外面的人连外室都没有踏入,恪守着尊卑。
李煜松了口气,声音也对得上。
仔细一想,在现在的顺义堡内,大概是不可能有外人能悄无声息地摸到他的门前。
“夏清,”他将佩刀放回,摆手压下夏清持匕藏身衣柜的动作,“无事了,是我太一惊一乍了。”
“是显叔。”
李如显,确实是少数可以出入内宅的老仆。
只是他做事自有分寸,往常也身负库职,平日极少在这时辰过来。
“嗯......”少女低下头,默默合上柜门,将短匕放下。
夏清红润着脸颊,捂着身上的小衣快步走进耳房。
她也顾不上羞赧穿衣,只是去耳房取来昨夜烧好灌入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