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
家丁,老也好,幼也罢,唯主是从才是本分。
李如显这个知天命的岁数,名字入谱早就是必然。
他如今所看重的,也就那么一本谱册,一柱贡香,一支血脉罢了。
少爷一日未延续李氏血脉,李如显就不舍得闭眼,他得替老家主盯着呢!
......
顺义堡,李继胜家中。
竹夹绑吊着左臂,老汉半卧在里屋床铺上。
伤筋动骨一百天,放在他这个年纪,至少还得翻个番儿。
这要是入冬前还养不好,怕是一场大雪下来,人就直接睡过去了。
他看着窗外映衬入内的天光,扭头朝门帘外呼喊,“老婆子!老婆子!”
一位年过四旬的老妇挑开门帘,提着小斧头,从院子里匆匆走了进来。
这妇人高李氏,就是李煜祖父,当年为这位义子所许配的良人。
为人虽是沉默寡言了些,却是个柔顺的性子。
老夫少妻,日子过的也始终平顺。
李继胜诧异道,“你拿个斧头是在外头干甚咧?”
高李氏这这才惊觉,眼神躲闪,双手局促地将小斧头往身后藏。
她眨了眨眼,突然挤出个笑,“老胜头,我是给咱俩劈过冬的木柴呢!”
“今年过冬家里人少,烧的炕台也少,可总得把柴备足了不是?”
李继胜瘪了瘪嘴,直接哼哧、哼哧的挪动身子,还是在高李氏搀扶下,才在床边坐稳。
“扶我出去瞧瞧,看你老婆子神神秘秘的,捣腾个什么东西。”
卧榻养伤,着实是很无聊,李继胜不去院子看个究竟,心里就不踏实。
“我还不知道你?”
他一边在高李氏的帮助下穿着布鞋,一边呵斥。
“柴火,娃儿们早就劈好了才被我撵走的!”
“还用你折腾这些弄甚?”
高李氏低头,任凭李继胜怎么说,她都不敢抬头对视。
李继胜因着腿伤也未痊愈,走起来一瘸一拐,高李氏赶紧跟上搀扶着。
相伴经年,二人的沟通早已不再局限于一言一语。
而是藏在动作中,眼神里的难言默契。
所以,高李氏仅仅是意外把斧头带进内屋,李继胜就隐隐察觉了什么不对,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