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影,含括了他家主母赵氏,又转而盯着那张百户身侧李氏武官的侧身看了几许。
他还是点头妥协道,“好,但老夫也得在场。”
男人嘛,神神秘秘的约谈一介良家妇人,能有什么心思?当先就想到个‘色’字。
就比方说,‘夫人,您也不想......’
这等龌龊事,没见过也该听过。
但若事关家主下落,忍一时之辱和家主相比,孰重孰轻也是难说,起码......不该轻易放弃。
不多时,三个王氏老仆,护着当家主母王赵氏,便走进库中一处无人歇息的僻静拐角等候。
李忠也找个肚子疼的由头,跟了过去。
见果真有人来了,姿容温润秀丽的王赵氏抿着唇,水润眼眸含着薄怒却又不得不忍耐,“你家主子呢?何时来?”
虽含嗔怒,但由此女口中说出,又自是一番风情。
李忠疑惑,似有不解。
他抬手挠了挠脖子,还是想不通,索性照着家主的交代照本宣科的说道。
“我家大人只是托我转达,夫人您只需听后给个回话,便足矣。”
“......”
王赵氏陡然听闻夫君确切死讯,身形一颤,双手在裙袖中紧握,还是站稳了的。
总不能让身边的几个老仆来搀扶与她,那成何体统!
“既如此......”她垂首,抬袖半遮,免于失态,吐露的声音微微发哑,“告诉你家大人,我王氏孤儿寡母这便应下了。”
对于这个早有预料的坏消息,她接受的很快。
“若张大人果真心怀叵测,我王家上下举火为号,助你家大人打开卫门,重塑纲纪。”
妇人抬首,“但,若你家大人食言,便休怪鱼死网破!”
那眼眸中隐含的决绝,让李忠不得不刮目相看。
果然,能活到如今,不分男女,没几个真是善茬的。
不管心中如何所想,为了自家家主颜面,李忠嘴上自是不加退让,“王夫人只需做好该做的!”
“待我家大人回返,王大人的遗体也好早日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