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撑得鼓鼓囊囊,透着一股慑人的压迫感。
“某姓关,名萌。”
初一见面,缴了护身兵器的关萌,就向屋内的刘玄自报家门。
“乃徽州盐商......”
这来历,着实把刘玄惊的一震。
这盐商,那可是一伙儿根深蒂固的豪门大族,人多势众。
哪里需要来投他们这处名不见经传的乞活军?
关萌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反正现在也没官当面,还是坦然报了出来自表诚心,“某虽是徽州生人,却是走河私贩的买卖,故此盐商非彼盐商。”
他继续讲道漂流至此的缘故,“某自杭州西运半途,某发现两岸人烟断绝,故此河中久漂。”
“后来方知,此疫东来,故此只能继续西逃。”
刘玄听到关萌此行贩运私盐,着实高兴不已。
他们缺粮,同样缺盐!
“今日恰逢其时,关某想投于大王,求个栖身之所。”
关萌带着自家的三艘船老是漂在河上,也着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但是沿河村港、城镇,就没一个安宁的。
若不是没得办法,他也不会折返回来,投靠常山这处颇有人烟的‘匪窝’。
刘玄正色辨言,“关兄来投,刘某自是欢迎。”
“只是,我们这山上并非匪窝,也没什么大王当家。”
“只不过是一群可怜百姓,聚拢一团,打个乞活军的旗号,想乞个活路罢了。”
“如此,关兄仍愿否?”
关萌闻听,心中更安。
“某愿投。”
他一个贩卖私盐的,本就是富贵险中求,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单是他那山下停泊的三艘船上,就带了几十个私豢刀手。
何来怕字?
关萌与张伯屠一见相熟,自是投缘。
此刻在张伯屠的大哥刘玄面前,他也不愿让引荐他的张伯屠为难。
索性大手一挥,“某有三艘河船,名为运粮,实则藏盐。”
“愿将粮、盐作为代价,尽数献上,以作投名!”
入伙儿,就得有入伙儿的觉悟,不能既要又要。
如他们这般自保结寨的,在广袤江南,成百上千,散落在各处险隘之地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