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老子进去,今天就一块儿死!”
门外之人强压声音恶狠狠的撩着狠话,他被尸鬼堵在这条巷子里,这户屋中隐有灯火映出的人家就是他仅剩的生路所在。
内内终于传出一道畏畏缩缩的颤音,“军爷......军爷求您高抬贵手,换个地方栖身吧!”
“小的家中上有二老,下有稚童,实在不敢弄险......”
‘咚......’
门内的汉子口中一边讨好的讨饶着,手上还不忘接过家人们搬来一根又一根的木头抵在门板后头。
诸如此般,内外之人,一个为活命,一个也为活命,各自勾心斗角。
危难关头非亲非故,又有几人会诚心接纳这些狼狈的溃卒?
可若是一味强拒......
“再不开门,老子活不成,你家也别活!”
门外溃卒不再单单是只说不做,他退后五步,肩膀恶狠狠的撞上门扇。
‘嘭——!’
只一下,左臂就麻木不觉。
些许伤痛和性命安危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其人犹自不停,“嘭——!”
没两下,院门就变得摇摇欲坠。
这家民户门扇,就是两面薄板,哪里比得了大户人家的镶钉大门。
防一防小偷小摸尚可,又哪里防的了这般不计代价的死命冲撞。
“军爷勿急!莫撞了,莫撞了!”
“小人夜盲,一时寻不到门栓,大人可千万别再撞了!”
门内民户,只得推脱借口,心不甘情不愿的磨蹭着开门。
......
这就是场事关生死的时间竞速。
运气好些的,溃卒没能及时破门躲避,就让尸鬼给追上扑杀。
门外留下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院中长吁一口气的紧张民户。
运气差的,本就是万般不愿的接纳这溃卒避灾。
因他手中刀兵不好得罪,还得不情不愿的分粮分水,怨气积生。
甚至......次日这染疫溃卒就可能在睡梦中尸化,继而祸害民家满门。
......
鸠占鹊巢,作威作福。
杀男存女,末路狂欢。
这一桩桩,一件件,或亲耳所闻,或道听途说。
人性之丑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