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双方的体型吨位就不是一个量级。
一个个生前手不能提的女眷再怎么爆发,依仗那瘦弱无肌的底子,力气也就那么一回事。
五具女尸涌过来。
‘砰!砰!’
它们疯狂撞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也没把门外顶盾的甲兵撞开分毫。
只在最初相撞时,甲兵身形难免稍稍晃了晃,随即就站稳了脚跟。
“刺!”
后面赶来的兵卒手持长枪,立刻补上盾卒身后,举枪便戳。
只片刻功夫,数杆枪尖轮番攒刺,五具女尸就只得老老实实地横尸在地。
重归安宁。
虽有些许凶险,也只是一处不大起眼的小插曲。
很快,入南院清理的什长就带队回报。
“大人,南院中只女尸五具,不见男子。”
他们当然在这儿寻不到男丁。
县尉负责城内治安缉盗,那夜尸乱,县衙内值守的衙役,正是在县尉本人的率领下出去平乱的。
事关乌纱帽,抚远县尉甚至把自家的男仆也全数带了出去凑数。
最后......自然是再也没能回来。
这五具女尸中,有婢女丫鬟,也有县尉妻妾。
倒是能从她们凌乱发丝上横插的珠钗辨明些许身份。
......
北院空荡凄冷。
里头连个人影都没剩下,一切都保持在当初县丞刘德璋启程前的模样。
院外中庭内站定的李煜这才想起来,那位县丞下乡巡农,信上曾说是带着一家仆役一道出发的。
女眷......大概也是带在了身边。
这空荡凄静的宅院,无声地等待着它那永远回不来的主人。
......
一番搜索无所获,李煜索性带队直入内堂,往后院的县令居所去了。
“杀!”
少许厮斗,这三进院中,也不过躺下女尸数具。
县令家的男仆,其实也是早被县尉借调走去平乱了的。
城中民乱,合则两利,彼时的县令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区区数个仆役,哪有什么舍不得的?
自此,李煜心中也拼凑出了县衙沦陷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