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上首传来声音:“传朕旨意,遣王戗去驻守先帝皇陵,即日出发,无诏不得回。”
话音一落,金銮殿鸦雀无声。
张尚书嘴巴张张合合,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陛下,这...”
“怎么,张爱卿不是说王戗武功高强,深受先帝器重吗?”鹤砚忱声音散漫,“有他守在先帝身边,是先帝的福气。”
听到他的命令,卫承东本想劝告的话一下子咽回肚子里。
袁彰嘴角抽了抽,他闭了闭眼,去了皇陵,这人就彻底废了。
“张尚书,朕听闻兵部员外郎贪墨了武举考核的数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张尚书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是,微臣已将其停职,等候大理寺查清后发落。”
“贪墨数万两纹银,只是停职?”鹤砚忱眼神陡然变得冷厉,“朕看你这兵部如今是官官相护,不成体统!”
张尚书腿一软,“砰”的一声跪下去:“陛下息怒,微臣只是想等事情查清再行处置...”
“朕看也不必查了,兵部员外郎即刻抄家,斩首示众。”
“至于你。”
鹤砚忱站起身,幽谭般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拖出去,就在金銮殿外,乱棍打死。”
张尚书顿时瘫软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
不少朝臣也纷纷跪地求情。
鹤砚忱却直接拂袖离开,任由想要求情的臣子们跪在原地。
*
琢玉宫。
连翘端着一碗酥酪走进来,月梨正靠在软榻上发呆,慢了两息才回过神。
“朝会散了吗?”
连翘点点头,凑过来小声道:“主子,奴婢听说,陛下今日在朝会上,发配了一人去皇陵,抄了一人的家,还在金銮殿外杖毙了兵部尚书。”
月梨慢悠悠地品尝着酥酪,说道:“那肯定是他们犯了事。”
连翘一噎:“这...这倒是...”
“既然犯了事,陛下处置他们有何不可?”
月梨想,也就是如今天下太平,先帝在位时治下柔和,朝臣们一时不习惯鹤砚忱的铁血手腕罢了。
她对鹤砚忱有着很深的滤镜,不觉得他做错了。
他都救她的命了,能是坏人吗?
“陛下回了麟德殿?”
连翘点点头,又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