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一样,他一直吊着这口气,不肯咽下,就是舍不得他怀里这个的人啊。
他一眼就看上的人啊。
此后无数岁月,不管见识过多少人,再也没有人像陈烈酒这般,他第一眼就觉得惊艳的人了。
“不怕啊。”陈烈酒抱着许怀谦,像他做过无数次那样安慰他,“我会陪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陪着你。”
许怀谦问他:“下辈子还陪我吗?”
“当然。”陈烈酒肯定道,“我们有糯糯,无论你到哪儿,我都陪着你。”
“糯糯。”提到糯糯,许怀谦才想起这个孩子来,他向一旁伸了伸手,糯糯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有串水珠滴在他手上。
“别哭啊,孩子。”知道他在哭,许怀谦安慰他道,“人生聚散是常事,爹爹已经陪你走过了大半生了。”
许怀谦眯着眼睛看了看已经七十三,跟他一样老的孩子:“你已经很幸运了,比很多人都幸运了,要高兴知道吗?”
“以后爹爹和阿爹不在你身旁了,你也要高兴知道吗?”
“知道。”糯糯沙哑地应下,实际上已经声不成调了。
许怀谦又看了眼,同样在哭的垚垚和汤圆儿,向他们挥了挥手:“都别哭啦,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才好啊。”
“爷爷,汤圆儿舍不得你。”汤圆儿拉着许怀谦的手,哭得可伤心了。
以后再也没有给他梳头的爷爷了。
“你要和初拾好好的啊。”许怀谦摸了摸她的脑袋。
汤圆儿今年也有四十三了,当了女状元后,她的仕途一直锐不可当,现如今已经做到户部尚书了。
就等着夏夏继位,她就可以和他一样,当上宰辅了。
一门两状元,两宰辅,他们没给陈家人丢人。
早些年,汤圆儿出去当官的时候,认识了同样为官的陆初拾,两个孩子也是凑巧了。
陆初拾原本应该叫陆十五的,因为他是正月十五生的,正好元宵节,但是他娘觉得十五不好听,就改成了初拾,初识,寓意也好。
正好汤圆儿初十生的,叫元宵,哈哈哈哈哈,许怀谦刚开始得知的时候,觉得他们两个真般配。
至于男方家地位有点低,不碍事的,只要汤圆儿喜欢,他们家没有门户之见。
何况对方能力并不低,是汤圆儿同一届的探花呢。
“知道了,爷爷。”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