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这次卖了麦子,手头上总有余钱买衣裳吧,”裴望舒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普通百姓常穿的棉麻衣服,“看看我在京城盛北区开的作坊做出来的衣物,连让他们买布匹回去自己裁缝衣服的空隙都省了。”
许怀谦把裴望舒手上的衣服拿过去看了看,一套裁缝得很好的普通百姓的衣裳,材料也适中,他问道:“你这样一套衣服卖多少钱?”
“麻布的六十文,葛布八十文,棉的要贵一点,要一百五十文。”
许怀谦估摸了一下,一匹麻布一百一十文,能做两套衣服,裴望舒这衣服比买布回家自己裁缝还便宜啊。
他疑惑地向裴望舒问道:“你这不亏本?”
“不亏,”裴望舒给许怀谦说,“你们买的麻布都是人家卖出来的价格,我们进货要不了那么高的价钱,再付出一点人工,只是说赚得没有那么多,但赚肯定是赚的。”
同其他商人一样,裴望舒走得也是薄利多销的路子,他算过了,如今盛北,人人忙着种地修房子,很少会有妇女有闲心在家缝衣裳。
需要买衣服的人,至少都得有百分之八十的人。
一千万的灾民,那就得八百万人了,就算一件衣服他只赚一个铜板,他也能赚八千两了。
何况,他还不止只赚一个铜板。
裴望舒自己都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怎么样,我这衣裳在你们盛北打得开销路吧。”
“打是打得开,”许怀谦看着样式简洁的却做工精细的衣服点头,现在百姓们正是缺衣服的时候,裴望舒这衣服不用说,一拿到互市街上卖肯定要疯抢,“就是你带了多少衣服来?”
这少了可不够分呐。
“十万件。”裴望舒也叹气,“没办法,我在京城盛北区开的作坊,就那么多人,每个月让她们缝衣服,缝得手指头都快破了,从去年到现在也才做这么些衣裳。”
裴望舒不想多赚吗?他也想啊!
可他那作坊就那么多人,这些衣服都是会针线的姑娘、哥儿们一针一线缝补出来的,针脚细密,再多的是一件也做不出来了。
“你看你把衣服送到我们盛北来也麻烦,”许怀谦想到陈烈酒还想在盛北弄个跟京城一样的商圈,听裴望舒这么一说,立刻又怂恿起来,“不如,你来我们盛北再办个作坊吧。”
京城的那一十万人,想必都被各类想开作坊的人给瓜分完了,裴望舒再在想扩充人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但他们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