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温婉。她频频向萧景渊递去含情脉脉的目光,端茶时故意“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他的衣袖上,又慌忙拿出绣帕想要擦拭,姿态亲昵得刺眼。
“殿下恕罪,是民女笨手笨脚的。”沈明月垂着眼帘,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萧景渊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淡淡道:“无妨。”他接过随从递来的干净帕子,随意擦了擦,目光自始至终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刘氏在一旁看得心急,连忙打圆场:“明月也是好意,殿下莫要见怪。这孩子平日里最是乖巧,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尤其是那一手簪花小楷,倒是有几分清辞的影子呢。”
她刻意提起沈清辞,既是想贬低沈清辞的才情不过尔尔,也是想暗示沈明月足以替代她。
萧景渊闻言,终于抬眼扫了沈明月一眼,语气平淡:“哦?沈二小姐也擅书法?”
沈明月心头一喜,正要炫耀,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妹妹的字,怕是还入不了太子殿下的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清辞一身素白衣裙,未施粉黛,仅用一支白玉簪绾起青丝,却自有一股清绝出尘的气韵。她手中捧着一卷书,显然是刚从书房过来。
“辞儿,你怎么来了?”沈毅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女儿会因往日婚约避着太子。
沈清辞走到厅中,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父亲,祖母。”她目光坦然地迎上萧景渊的视线,没有丝毫少女的羞怯,只有平静无波的疏离。
萧景渊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记忆中的沈清辞,总是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温柔,像只受惊的小鹿。可眼前的少女,眉眼间虽尚带稚气,眼神却沉静得像深潭,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大小姐不必多礼。”萧景渊颔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卷上,“沈大小姐在看什么书?”
“回殿下,是《孙子兵法》。”沈清辞如实回答。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老夫人率先沉下脸:“胡闹!女子家看这种兵书做什么?成何体统!”
沈明月也跟着附和:“姐姐,这种书太晦涩了,哪里有诗词话本有趣?”
萧景渊却饶有兴致地追问:“大小姐对兵法也有研究?”
沈清辞抬眼,不卑不亢地说:“谈不上研究,只是母亲生前曾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女子虽不能上战场,却也该知晓些家国大义。再者,父亲常年镇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