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嘛。她努力把趴着的独孤诗婉翻过来,把手伸到鼻子下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抖的。零点几秒的时间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手指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时,唱倾澜感觉那点呼吸似乎把自己也一块儿救活了,终于放松下来。
老电影一样昏暗的镜头,好像离得很远以至于完全听不懂的声音,像是被慢放了无数倍,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一只垂耳兔…?不对啊,垂耳兔怎么会这么巨大?独孤诗婉一点点模糊的意识全部被聚焦到了那个“巨大的垂耳兔”上面,接着缓缓清晰起来,连同声音一起。
“醒醒啊——”
原来是唱倾澜在晃她。
“停!冷静!别晃啦,再晃会出人命的!”
“诶!?呜哇——”唱倾澜被独孤诗婉突然喊的这一句吓了一大跳,赶忙松开了她,但松开之后反应过来独孤诗婉确实是醒了,又一下子高兴地飞扑上去,搂住了独孤诗婉,“天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谋杀了呢——”
什么离谱的人会在学校里被谋杀啊,独孤诗婉想。她头疼得厉害,记忆好像有点断片,自己是怎么晕倒在这的来着?谋杀?不对,真的有人在学校里被谋杀了!想起晕倒前的种种,独孤诗婉赶紧推开唱倾澜,向记忆中看到尸体的斜后方指过去:“真的有人死在这儿了!”
“啊?什么?”唱倾澜向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是一脸疑问,“哪有?”
“没有吗?”独孤诗婉知道唱倾澜不可能看到死人还装傻充愣,于是也扭头看过去,果然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尸体了,就连血迹都没留下一点。独孤诗婉皱眉,这就说明凶手又来过现场了。可是不合理啊,正常情况下凶手回来清理现场时看到旁边还倒着个人是绝不会当作没看见的吧,大概率还会补刀一起处理了什么的,但自己还好好的在这,为什么呢?
“你就是低血糖出现幻觉了吧?”唱倾澜看独孤诗婉愣在那,就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中午吃饭之前低血糖晕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这次撞得有点严重。”
“低血糖哪会出现幻觉,我绝对看到了。”独孤诗婉才不会用幻觉来糊弄自己,因为事情有些不合常理就把事情归为自己的幻觉真的很傻,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幻觉的,而且所谓的“不合理”也绝对会有一个合理的原因,只不过没有被想到而已。所以,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会让那个凶手处理完尸体后对晕倒在旁边的自己视若无睹呢,事实可能会是怎样的,那人会是怎样想的,理由是什么…